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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第一杖落在她的腰上，顿时像是要将她拦腰斩断一般。余釉咬紧牙关，可仍是憋不住那一声痛彻心扉的尖叫。
虽然在心中提前做好了准备，可这样剧烈的疼痛即便换成一个壮汉也难以承受。更何况是身体本来就残破不堪的弱女子呢？
然而她叫得再如何惨烈，没有萧承昱的命令，那些太监就不会有任何一丝怜惜。
更不要说秦贵妃那边早就打点过了，非得让她生不如死才好。
“不要啊！”
余釉感觉自己好像是被放进了舂臼一般，五脏六腑都要被捣碎了。
一下又一下，每一棍重重击打在她的背、腰、腿，鲜血从薄薄的衣衫上渗出，然后浸染开去，像是一副泼墨而出的画。只是红色比起墨色太过触目惊心，让人不敢多看。
十杖下去，余釉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有些围观的妃子已经忍不住以袖遮面，不想再看下去。
余釉疼得泪眼模糊。她恨不得立即死掉，以结束这种痛苦。
之前倔强在这种酷刑之下瞬间分崩离析，她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想要伸出手去，然而所能做到的不过是微微动了动手指。
冷汗沾湿的长发遮住了视线，余釉只能朝着萧承昱的方向气若游丝地恳求着：“皇上……皇上……求求你停下吧，阿釉要死了……”
她一辈子都没有这样示弱地乞求过一个人。哪怕她如今不过是个妃，曾经不过是个奴，可她也不曾放下自己的尊严。
这一次，她真的坚持不住了。
她只是一个女人！而且是刚刚失去了自己孩子、重病在身的柔弱女人！
然而萧承昱所看到的不过是余釉奄奄一息地朝着他翕动着干涸的嘴唇，像是搁浅的鱼一样。
他冷漠地平视着前方。
余釉能感觉到那种冰冷。
耳边仿佛还能听到昔日枕边的甜言蜜语，如今只叫人心中更加凉薄。
如果她一开始没有这么爱，那现在会不会没这么痛？
手指也再也动弹不得，连惨叫也没有力气，声音细若游丝，伴随着鲜血从嘴角渗出，“皇上……承昱……”